底层叙事的多元混音我不是潘金莲小说与电影对(5)_楚天法治杂志社投稿

一、稿件要求： 1、稿件内容应该是与某一计算机类具体产品紧密相关的新闻评论、购买体验、性能详析等文章。要求稿件论点中立，论述详实，能够对读者的购买起到指导作用。文章体裁不限，字数不限。 2、稿件建议采用纯文本格式(*.txt)。如果是文本文件，请注明插图位置。插图应清晰可辨，可保存为*.jpg、*.gif格式。如使用word等编辑的文本，建议不要将图片直接嵌在word文件中，而将插图另存，并注明插图位置。 3、如果用电子邮件投稿，最好压缩后发送。 4、请使用中文的标点符号。例如句号为。而不是.。 5、来稿请注明作者署名(真实姓名、笔名)、详细地址、邮编、联系电话、E-mail地址等，以便联系。 6、我们保留对稿件的增删权。 7、我们对有一稿多投、剽窃或抄袭行为者，将保留追究由此引起的法律、经济责任的权利。二、投稿方式： 1、请使用电子邮件方式投递稿件。 2、编译的稿件，请注明出处并附带原文。 3、请按稿件内容投递到相关编辑信箱三、稿件著作权： 1、投稿人保证其向我方所投之作品是其本人或与他人合作创作之成果，或对所投作品拥有合法的著作权，无第三人对其作品提出可成立之权利主张。 2、投稿人保证向我方所投之稿件，尚未在任何媒体上发表。 3、投稿人保证其作品不含有违反宪法、法律及损害社会公共利益之内容。 4、投稿人向我方所投之作品不得同时向第三方投送，即不允许一稿多投。若投稿人有违反该款约定的行为，则我方有权不向投稿人支付报酬。但我方在收到投稿人所投作品10日内未作出采用通知的除外。 5、投稿人授予我方享有作品专有使用权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通过网络向公众传播、复制、摘编、表演、播放、展览、发行、摄制电影、电视、录像制品、录制录音制品、制作数字化制品、改编、翻译、注释、编辑，以及出版、许可其他媒体、网站及单位转载、摘编、播放、录制、翻译、注释、编辑、改编、摄制。 6、投稿人委托我方声明，未经我方许可，任何网站、媒体、组织不得转载、摘编其作品。

底层叙事的多元混音我不是潘金莲小说与电影对(5)

作者:

关键词:

摘要：

这又将问题抛回给官员们。所谓执政为民，如果仅仅停留在为李雪莲排解心中那口恶气的层面，恐怕还是不够的。官员作风要改变，要建立真正公平公正的社会大环境；小民的自我修养也要提高，而小民素质的提升仍需依托政府构建平台。《我不是潘金莲》借助一个荒诞事件讽喻荒诞现实，为在官民关系中处于弱势的小民发声。

二、小民多重面貌下的国民性重塑

与李雪莲处于对立面的并不只有官员，她的所作所为也并不为她所在的阶层所接受。很多观众看完电影后无法从这部小民题材的电影中“感觉温暖”[1]53，也是因为他们对生活的理解与李雪莲不同，他们认为李雪莲的坚持偏离了生活的正常轨道，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对一般老百姓而言，民族、国家、社会、法律、正义等宏大理念根本不重要，他们想要的只是好好过日子。侯孝贤的电影《悲情城市》中的宽荣，作为知识分子，只因为难以逾越民族身份之墙，最终与在台湾出生并无殖民罪恶的日本女孩静子分手，虽然两人互相倾慕。但一般民众就无这种想法，《戏梦人生》中的布袋戏大师李天禄为日本人唱戏时就无民族身份的压力。陈玉慧在《海神家族》中写到皇民化青年林正男时，也是突出了“飞机梦”而不是民族身份在林正男自我身份建构中的重要地位。底层老百姓不为政治所限，他们的理想很“小”，可能只是填饱肚子或养大孩子这种事情；他们的理想也都很“自私”，多是为了实现个人眼前的现实利益，而无为国为民的崇高理想，多数时候也不能意识到自我人格独立这种形而上的事。刘震云在小说《温故一九四二》中也未对他故乡的父老乡亲在饥荒年代因为粮食为日本人做事的行为大加鞭挞，而是以一种悲悯的情怀理解他们活着的艰难，他们的灾难多到分不清所谓大饥荒“到底指的是哪一年”。

个体不应该被掩埋在历史冰冷的文字之下，个人的价值应该被肯定。那些不想帮忙或利用李雪莲的人也是小人物，他们并无高尚的情操，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都想要安稳地过好自己的日子。杀人一事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虽然姐弟情深，李英勇躲了，虽然垂涎美色，老胡也退缩了。李大头欺骗李雪莲，则是为了儿子的工作。李雪莲自己也是如此，她没有雄心壮志，她所求的也是好日子，而上访却让她的生活变得非常糟糕，困苦且众叛亲离，所以她才能被赵大头的“亲人仇人论”说服。电影与小说都以性爱作为她转变的重要标志，性爱是吸引读者/观众的噱头，这种肉欲的享受也是人最基本的生存本能，是热气腾腾的俗世生活的标志。如果赵大头是真心的，李雪莲便真的回归世俗生活了。但这是不可能的结局，因为按照小民以生存为首要任务的生活逻辑，每次抉择必然倾向于私利，没有这一次的欺骗，也会有下一次的背叛。

这是李雪莲人生的另一荒诞之处。在李雪莲的故事中，没有陈映真小说《将军族》中那种底层人相互之间的理解与温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冷漠，不能在残酷的社会中相濡以沫。在这种冷漠的人际关系中，凸显的是人性的丑陋。例如李大头，他骗李雪莲是为了儿子的工作，儿子有编制了就不用再啃老，根子上还是为了自己。他的儿子也为了编制不断怂恿老父再娶，父子亲情中夹杂着太多个人私利。再比如秦玉河，抛弃怀孕中的妻子另娶，内心完全没有负罪感，为了自己不再被纠缠还能再伤害前妻一次，夫妻情分毫无理由地消散了。这样的人性与文化，也是官僚主义泛滥的温床。刘震云在《故乡天下黄花》等小说中已经论析过基层政权的复杂，赵刺猬等流氓无赖能够上台不只是因为他们霸道、擅投机，曾经的底层小民李葫芦上台后也没有更好一些，每次的权力更迭都夹杂着人性的丑恶。对俗世生活的肯定，不能成为国民性重塑的阻碍。在众人皆屈服于现实的背景下，李雪莲的偏执被凸显出来。不管她是否自觉，她的“偏执”是一种不苟且。

李雪莲上访成功的概率很小，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很清楚，但正如黑格尔所言：“人格的伟大和刚强只有借矛盾对立的伟大和刚强才能衡量出来，心灵从这对立矛盾中挣扎出来，才使自己回到统一；环境的互相冲突愈众多、愈艰巨，矛盾的破坏力愈大而心灵仍能坚持自己的性格，也就愈显出主体性格的深厚和坚强。”[3]227-228就像桑提亚哥(海明威《老人与海》)拼死杀死鲨鱼并不能保证他的战利品大马林鱼不被吃掉，李雪莲的上访对她的生活也没有实际帮助，但她为了争得一口气从不放弃，异常清醒地应对每一次“糊弄”。李雪莲的不妥协正是我们民族所匮乏的强力精神。所以这位上访者被命名为“雪莲”，是纯洁、坚韧的象征。电影的开头与结尾也特意用了“莲”的画面，很容易让观者联想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雪”的隐没，多少失去了“雪莲”生于高山之上的艰难之意。